薄荷甜酒 第四章 B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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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战争是人类生活中具有头等意义的生物法则，所有人都憎恶战争。
但残酷的牺牲之下还是有很多愿意为了一句“I WANT YOU ”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可以成为理想中的人，这很重要。
战争会带来许多许多的改变，虽然战火远没有烧到布鲁克林，小Steve也还没有成功应征入伍。
但是改变很快就来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战争打响了，bucky准备走了。
005
Bucky准备离开，要去远离战火的地方。很显然，他不能去到战火前线和普通人类一样扛枪作战。也不能留在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都会被征兵入伍的地方。
人类充满硝烟的战争会让精灵衰弱。
“拿着这个，Steve,礼物。”bucky在收拾房子的时候递给了Steve一个酒瓶子，褐色的瓶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样的液体“生日礼物成年礼物。”
“是酒。”Steve没有帮bucky收拾行李，他不想他很快离开，哪怕是稍微能多呆一会儿。他打开盖子闻了闻bucky递给他的东西，下了这个结论。
“我可能没办法等你成年在送你了，挺好喝的，你可以试试看。”bucky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没什么需要带走的，这个房子，连同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他都打算一起留在这里，要走的只有他一个。
“你可从没这样给我送过生日礼物。”Steve晃了晃瓶子，以往他过生日bucky总是能相出一些怪点子，比如带他去看公园看展会或者去看未成年禁止进入的场所，或者送他怪味的蛋糕之类的。
“哈，我可每天都在给你送礼物。”bucky说起他总是在工作之后让Steve带回去香草冰淇淋，或者是果酱和蛋糕之类的。后来为了应付经常在这里留宿而没有换洗衣服的情况，甚至还去定制了一些适合Steve穿的衣服，精灵眼里的时髦款式。Bucky打量这个房子“Steve，房子也留给你好不好。”
“不！bucky！这是你的家！”Steve的反应强烈极了。“如果我要来这里，我永远都会等你给我开门！这是你的家！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可这是布鲁克林！是你的家。”
“你记得吗？你第一次跑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在喝酒。”bucky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小孩子。”
“你总是在喝酒，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马上就要成年了。我马上就可以和你一样大了。”Steve骄傲的扬起胸脯，是的，他马上就要成年了,在那个七月的最初，刚踏入夏天的时候。他在一个炎热的夏日遇见了bucky，可是在这个夏天还没到来的时候，bucky要离开他了。
Bucky冲Steve笑了起来，伸手去勾他的肩膀。“是的，我的Steve长大了。”
在两个人越靠越近的头颅之间，空气中的一些气氛似乎被点燃了，就想是甜腻的香薰，大概他们即将要交换一个离别的吻，以朋友的名义，如果不是被屋外的女声打断的话。
“bucky——Bucky Barnes”门外一个沙哑的女声隔着老远呼喊着bucky的名字。
“好吧好吧。”bucky一下子回过神，猛地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冲窗外喊了一声”Natasha，我这就来。”
“来，我还有一份礼物给你。”Steve被bucky牵引至窗口，阳光照射下他金色的头发散发着光泽。“你就像个精灵一样，金色头发的精灵。”
“buck”Steve不太懂bucky要做什么。他还在期待那个未落下的吻，他喜欢bucky，喜欢极了，这个人陪伴了了他几乎从童年到成长的整个阶段，即使他不是人类，他也未曾想过去喜欢别人，他只喜欢他。可他留不住他。
Bucky嘴里低吟出一段听不懂的咒语，阳光中的某种物质像是掺杂着星星一样的在两人身边漂浮着。Bucky伸出手覆在Steve的胸前，然后这些闪烁着的东西忽然又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Steve不能理解，他觉得胸口热乎乎的。
“咒语。”bucky依旧朝他笑“精灵的祝福。”
在Steve努力理解这个几乎是超自然现象的现象的时候，bucky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顺着窗外看过去，Steve看见院门口停了一辆车。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带着妖娆气质的红发姑娘，bucky去搂她的腰，她亲昵的去亲吻了bucky的侧脸颊。
这可能是bucky的女朋友吧，好看的精灵的同类。他们那样亲密，而且他们现在要带走他了。Steve这样想着，走出房门准备去和他的bucky道别。
“这是我的家人，Natasha，还有……”bucky圈着红发女子的肩膀给Steve这样介绍。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黑衣男子，隐在阴影里，并没有要出来打招呼的样子。“好吧，那个就不介绍了。”
“嗨，你好Steve。”Natasha热情的也给了Steve一个拥抱，然后转身上车，摇下副驾驶的窗户又冲Steve招了招手。
“嘿，我的伙计，你不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bucky还挂着迷人的笑，他笑起来甜极了，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瞳仁清澈可见，而且眼里还有一汪深情。“还是别了，我会哭出来的。帮我关好门，Steve。”
“你在说什么呀，bucky，我等你回来。”Steve觉得难过极了，好像心被揪走了一块，还要硬装作无所谓，因为男子汉，一个成年人，才不可以轻易的流眼泪。
“别做傻事，也别学我说脏话，傻瓜。”bucky坐上了车子的后座“再见，Steve。”
“再见，bucky。”努力咬着嘴唇，Steve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看着车子缓缓启动，坐在车子里他最亲密的伙伴向他挥着手，他看不见了，他们渐行渐远，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于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Steve非常非常难过，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份难过。
你经历过离别吗？无关生死，但是又确实离再见面遥遥无期的那种。和你最要好的朋友活生生的天各一方，每一次的分别，都像是没什么可伤悲的，鲜活美好的记忆就在那里。可的确心就那么忽然的空出了一块，你每天要做的事情，每天要面对的人，就这样离你远去，在改变了你的人生之后，离你远去。
听话的锁好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门，然后抱着bucky留给他的礼物一路飞奔回家。
“再见，my buck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