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百分之五十（第三章） 盾冬
011
成员替换是常事，Avengers选了一个不那么特殊的周三来作为这个新节点的开始。地点就在Steve的地下室。
其实组乐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最初能聚在一起全凭着一头热血，音乐人总有不停奔涌着的激情，可是当初能凭着热血在一起，了解之后有非常大的几率会因为热血而渐行渐远。因此他们总是走走停停，身边换过了一批又一批的伙伴。
和爱情和婚姻类似，前期因为互相钦慕有种相同的憧憬而在一起，却又有一些的几率因为柴米油盐的琐事而分开。
在此之前Avengers一直是一个挺特殊的乐队，他们没有贝斯手，一直没有，主动找上门来的也不少，但都被队长Steve拒绝了。
“不需要。”为此Steve是这样解释的，所有和贝斯相关的音乐的部分都由他用电脑软件制作，在live现场偶尔也会由Steve背上贝斯。当然他的技术不太娴熟，于是这种偶尔也非常少见。
成为一个团体首先是要互相信任，于是各位成员也统一了口径——“我们不需要。”就信任这一点来说，Avengers的确做得优秀到难能可贵。
不知道这样一直特立独行的乐队是如何被看中签约准备出道的，主流媒体会打磨掉他们尖锐的部分，Avengers曾是地下音乐圈子里叛逆的代名词，于是当他们准备出道的消息传开之时，有不少人是觉得他们背叛了初衷。
而且他们前段时间又失去了一个鼓手。那个叫HuIK的大家伙一直有着情绪管理的问题，很多人都猜测这次会让这个未成形的出道计划分崩离析，他们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Bucky曾在无数次耳闻Avengers的几位成员，但是当他看见杵在地下录音室的两个小伙子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羞涩，他总习惯躲在面具后面，也离开他的面具有些时日了。
“hi~ winter soldier. ”
额，需要更正一下，有一个小伙子杵在哪里，因为另一个独自霸占了琴房唯一的一条躺椅。而且那个人正以一种瘫坐着的姿势向bucky打招呼。
“你是bucky对吧，我是Clinton。”站着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夹克，这是他们这一行常见的打扮，只不过这个人面带亲和力的笑容和手里拎着的蛋糕盒子并不常见。“给你们带了些糕点，来的时候顺路买的。”
Bucky在心里给这个叫Clinton的人打上了99分的高分，扣一分因为他笑的实在太有家长范儿。“你好，bucky，我弹贝斯。”有礼貌的双手接过礼品并回以微笑，bucky很擅长这个。
“你是CAP的贝斯手，我们都知道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继续接话“tony，tony stark，我和Clinton都是吉他手，Steve应该和你说过了。”
“Iron man、Hawkeye。”Steve在旁边作补充说明，Avengers的几个成员都对这些略带中二气质的代号颇感自豪。Tony甚至在听到自己的代号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袖口。
因为tony的小小举动，这个刚刚处于介绍阶段的小团体在为转向尴尬气氛之前先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于是当朗姆洛走进来的时候只能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地下室的四个人。
“哈哈哈哈，朗姆洛，我知道你，你是Crossbones，那个能在演出现场用鼓棒砸人的家伙。”tony、Clinton都和朗姆洛提前有过接触。
“tony，我下次一定会去砸你的跑车的。”朗姆洛知道tony是个身价不菲的公子哥，做音乐全因个人爱好，他挺欣赏这种人的，可以不管不顾的一心之作自己喜欢的事儿，他们都是这类人。
“刚走了一个疯子一样的鼓手，来了一个更疯的。”Clinton在一旁吐槽，“cap你今天可要出点血，我们别在这个小地方挤着了，去吃饭吧，顺便解决掉我买的蛋糕。”
“附议！我饿！”听到要吃饭的tony从躺椅上弹了起来上前勾住朗姆洛的肩膀率先走上了地下室的阶梯“走啊，吃饭去。”
Clinton跟在后面。
Bucky有些不适应的看着这些刚刚结成的伙伴，他还没有适应突然多出来的这部分还算不赖的情绪，这些家伙都挺不错的，况且还有Steve。只是这让他想起从前，从前他和Steve的乐队里，还有一个红发的俄国姑娘。
“想什么呢？吃饭去。”Steve偷偷勾住了没用来抱蛋糕的另一只手的小手指，他的bucky已经把不适应写在脸上了，他想给他一个拥抱，这些人是他的伙伴，也将会成为他的，这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又一个开始，所以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能做的是用微小的身体接触来给爱人最大程度的安抚。
希望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012
乐队成员在未得到公司首肯的情况下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漫长排练期，他们老朋友尼克弗瑞会解决掉关于和SHIELD合同的一切问题。
如上文所述，成员更替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出道之前，这些事情都很好解决，他们要做的只是将他们自己真正打磨成一个团体。
Avengers，将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成功。他们一起练歌，偶尔一起生活。
喝酒排练打架，这是bandman的日常。Avengers也不例外，或许更文明些，作为主心骨的Steve从不惹事生非，tony懒得管这些琐事，Clinton是个老好人，bucky看起来是个禁欲系的无欲无求，打架的重任落在了朗姆洛一个人身上。可是他们又离开了livehouse以及地下音乐界的大环境，所以挑衅拼架这种事情少之又少。
要出道这个重担压在每个人头上，不需要说为了梦想，只是为了彼此间的承诺和那一堆合同就鞭策着他们不断向前。
梦想是有灵魂的，音乐也是，出道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诋毁了他们。
Bucky曾在无数个排练至天明的时候这样想。
013
Avengers之前的产出模式非常固定，Steve负责绝大部分的词曲，其他人拿到初稿的谱子之后再各自编写自己负责的部分，tony总能想出非常亮眼的吉他solo，clinton也一直尽职尽责的把握着整体的节奏，凭着出色的默契度，他们的风格和对乐曲的把控的确不同凡响。
现在随着bucky和朗姆洛的加入，他们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这种模式。
bucky会参与Steve的谱曲，也会承担一部分的混音与后期制作。
打破一个维持了很久的平衡之后总是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
在伴随着tony手边的杯子里一杯接一杯被续上的咖啡又被饮尽之后，他拖着把白日用来补眠的乐队成员们又来到了地下室。
这两天他和bucky整夜的在这个小地下室里负责制作。两个人都挂在浓厚的黑眼圈，非常疲惫，精神或是身体上。
“嘿，我说伙计们，你们来听一听我们这几天做出来的东西。”说完话的tony终于放下了那个咖啡垢已经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的杯子，拉开堆积在电脑前的一些杂物，按了一下播放按钮。
音响里放出的是他们这几天录音在简单处理之后的半成品。
维持着Steve一贯的古典乐与金属摇滚碰撞的风格，只是在细节处理上，与Avengers之前的产出有些违和之处。
“bucky，你不要再在这里面加那些工业噪音了好吗？”Steve皱着眉头想笑，他最能体会到这大白天来自于tony的怒气冲冲是为何缘故。他的bucky总喜欢在后期的时候加一些很前卫的概念在里面。
“这有什么不好。”朗姆洛坐在角落里，他有一套自己的鼓，在决定加入Avengers之后就把鼓也搬来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无靠背的凳子，他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除了日常会抱怨一下自己这个占地面积最大的成员却有着最小的活动空间。
“cap，我必须说明不是我对bucky有什么意见，但是，这和我们商量好的不一样。”tony作为这里的核心技术权威，对着这个由Steve亲自带回来的熊孩子却有着无可奈何的情绪，他也承认bucky是一个天生就合适的音乐人，只是这一个团体，本该有他们的纪律。
“tony，bucky是来帮你的，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Bucky，别在那样做了。”这场小小的闹剧由Steve出面调节而结束。
而bucky对此的反应只是看着Steve，眼里有化不开的爱意。
“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乐手，有摩擦在所难免，但是作为朋友他们能为之弥补的就是互相体谅，因为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只是朗姆洛在今天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bucky的转变。
014
“说说你怎么给tony捣乱了，恩？”
午饭之后Steve和bucky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距离约好的每晚乐队排练时间还有一下午可以用来消磨。
他们总喜欢这样，把没有工作也不需要排练的时间都花在彼此身上。
“恩？我想想？因为他在你的咖啡里面加糖了吗？还是因为他偷吃了你的宵夜饼干？”揽过bucky的肩膀让他的后背能靠在自己胸膛上，Steve故意做出幼稚的猜想。
“没呢，因为我想这么做。”bucky任由Steve玩弄自己的头发“你不想让我这样，那我下次就不这样做了。”
“bucky，我没有怪你，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你，可是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和乐队相关的事情按照大家协商好的来，好吗？乖。”对于bucky相关的事情Steve永远像对一个孩子一样有耐心，他也知道bucky想要的是什么。“下次，下一张专辑，我让你来做。”
“真的吗？”开心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就像星星的碎片一样耀眼，bucky翻过身去亲吻自己的爱人。
怎样都好，就像现在这样躺在爱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宠爱，就很好。
没什么比相爱更美妙的了。
后文戳
-未完-